念藥學系時,有上道一門課,專門在講倫理(Ethics)。相信不少人也都看過哈佛大學的著名公開課堂「正義:一場思辨之旅」,而我們上到的課也是類似如此,課中教授們帶我們看看一些例子,學習最基本的對待病人。很多醫療人員會自恃受過專業醫療訓練,比病人更有相關知識而強迫病人接受他不願接受治療等等,其實有些都是在未詳細了解病人之前,身為「醫護人員」的自傲做的決定的。課中的教授舉了一個例子,有位快六十歲的婦人得了癌症,假如馬上接受化療還可能痊癒,但那位婦人卻死都不肯答應醫生乖乖接受治療,對於救命優先的醫生絲毫不能理解婦人的心態,甚至要強迫婦人去接受治療。一直到教授所處的Medical Ethic部門介入,與婦人詳談之後才發覺,原來婦人的女兒下個月要結婚了,而她不想頂著光頭參加自己女兒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刻。教授點出了一個重點,有時醫護人員的最優先考量跟病人的最優先考量並不一樣,而在這種情況下衝突就會發生。
除此之外,假期過後的第一天上課早上,就有了很不一樣的學習體驗,兩小時的課程,是由奧克蘭南下來的Family Life Education Pasefika (FLEP)組織來教學。FLEP是一個南島語系島民團體,藉由音樂、繪畫跟戲劇來表達島民(毛利、薩摩亞等)的文化與群社。團體的人們藉由演戲來傳達他們所想表達的,且演一半劇情後就會聽到他們唱起美妙的歌聲,讓我們這些學生們就像在看兩小時的音樂劇,整齣結束後大家仍意猶未盡。而負責總結的導師也講解了當島民文化跟紐西蘭基本白人的文化交流時,裡面所遇到的衝突與反抗。他用了一個很好的比喻,在薩摩亞有很多的部落,而一個部落的酋長就是該部落中最偉大的人,也因此待遇最好。但是假如這酋長到另外一個部落去時,雖然他會被尊為貴賓,但是對待方式永遠不可能像是身為部落酋長那般。有時在這部落被認為是最重要的,到了其他部落並不一定如此。就像在我們身處的普遍社會中,認為到學校受教育是最重要的一部分,只有在課業與教育上優秀的人,才能成功。但這所謂的教育成功,並不一定是薩摩亞人所最重視的。